2008年5月27日

[日記] 大概只有咖啡因而已






#1

  能夠安慰我的,不是誰、不是酒精、不是尼古丁,而是只有我自己。(不過評圖期間能仰賴的,大概只有咖啡因而已)



#2

  有許多話想說,但始終說不出口。除了能給你的那一些微薄的自己,我卻什麼都給不了你,也什麼都無法留下。曾經以為這股感覺會隨著時間而消散,或是漸漸舒緩,但它其實卻是越掘越深那樣地,在我背後掘出一個溫柔的傷口。



#3

  發現我無法回答大部分假設性的問題。因為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,不是因為總是勝券在握,只是無法讓自己陷於難堪,如此而已。不管做什麼事情我都需要一個安身之處,否則就感到不安。不管做什麼事情我都需要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,否則就站不住腳。



#4

  同時真的很不擅長拜託別人。指使別人倒是很會,但要說這兩者有什麼不同我也說不清楚,總之這樣下學期開始槍手要去哪裡找的確是個很大的問題。(雖然說除此之外好像還是有很多問題,哈哈哈) 所以說我真的覺得自己活得好疲累啊,原本是靠著叨叨絮絮的說話來宣洩一切,但最近的確是累到連嘴都張不開了。重度睡眠不足讓我每天都覺得自己在飄,加上這幾天又來了個疑似腸胃炎的跡象,真開心啊(壞)。



#5

  除了做設計之外,其他時候無法使用整合性思考,片段的東西一直在腦海裡浮現,所以再度把心裡的片段記下來,先這樣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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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接下來還有:期末評、短片成發、廣告成發、電腦作業、英文作業、微積分期末考、西建期末考,然後我就可以奔向自由了!宜蘭!還有可能的墾丁!還有還不知道會去哪的出國行!野台!小草地!



  (完全故意忽略欠老師9天的實習時數還有暑修,哈哈哈。)

2008年5月13日

[日記] 本日進度:小人五百枚






  這樣很好。



  回到正常建築系學生該有的生活,每天忙得不可開交。設計、幫槍、短片、廣告...記得滿滿的記事本還有桌面的待辦事項,我被夾在這樣的生活裡面,心情卻異常的好。



  沒錯,只要不要讓我覺得寂寞,一切都好說。



  很久很久沒有在隔間做事,六樓那個不大不小的座位其實是顯得悶熱的,尤其是比較起走廊上那樣已經有了涼意的風,我在那個位置上坐著,脖子卻微微的滲出一層溼氣,近乎冒汗。



  其實這些事情都可以帶回家做的。但我卻選擇在這個並不不舒適的位置上,反覆切著只有六公厘的小人,反覆計算著數量、反覆折著刀片、反覆在六樓東奔西跑。或許是突然有了一種,自己還是屬於哪裡的感覺吧。這種感覺油然而生之後,突然就不嫌棄隔間的髒亂、蚊蟲和菸味,只把注意力集中在刀尖,眼前看到的只有綠色格子的切割墊,還有逐漸成行,感覺已經成群結隊的白色小人。



  看著越堆越高的小人,我在六樓隔間,突然覺得不是那麼寂寞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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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呀,只要是被需要,一切都好說。

2008年5月10日

[日記] 哪個逝去的誰或是我自己






  而我的悲傷並不是源自於哪個逝去的誰,而是那個逝去的我‧自‧己。



  所以說了幸福是毒藥。一但曾經因為幸福笑過,當那樣的幸福逝去了之後,就再也找不回那樣單純而幸福的笑容。



  是很傻,但也很美。



  無法、再無法那樣完全而毫不保留的愛。只要稍微往前踏一步就總是兢兢業業的恐懼著傷害。不再是害怕傷害別人,害怕的是已經微薄的自己會更脆弱,而我已經是一捏就要碎了的,那樣。





2008年5月8日

[日記] 裹上糖衣的那些苦澀






  當我用笑容當做糖衣,把那些苦澀的話語包起,說出的那些,究竟是苦是甜,我自己也不清楚了。畢竟我已經將它吐出,而嚥下的已經不再是我自己。



  難得的是一直做夢。連續三天,夢到的是根本實現不了的那些,夢中夢襯得夢境更真實,以致於睡醒我還握著手機反覆思索並打開資料夾確認,那封捎來但我瞇眼看不清的訊息究竟是夢是真實。是啊是啊,在夢境裡越發甜蜜,清醒之後心頭卻更顯酸澀。



  (所以,到底哪個是真實?那個綺麗的夢?那個朦朧的夢中夢?還是這個模糊的現實?)



  如果說,有些話就是不能明說,那,我從此之後選擇什麼都不說。



  (如果這是能讓大家都幸福快樂的方式的話,那我可以。)



  於是從此之後公主一個人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。為什麼沒有童話是這樣寫的?



  (所以,公主孤單寂寞晚上喝悶酒睡不著的故事,沒有人會想聽的啊。)





2008年5月5日

[日記] 那些喉頭裡的什麼


  我說話說得很detail。



  因為自己是一個需要控制全面的人,所以說話時不知不覺也把這習慣套用到別人身上,變得不給人空隙,叨叨絮絮的訴說著所有泡泡圖連結到的事情,殊不知其實說的太多,沒有人在聽。



  但其實,我的叨叨絮絮總是圍繞著花心,並不觸及花蜜。



  面對別人的言論我總能夠一語道破些什麼,但可以見得我不是如此對待著我自己。對我來說很重要的那些什麼還是牢牢的掛在嘴裡,說不出口的。所以我只能不停的說著、說著不着邊際的那些細節,但其實真正重要的,卻還是埋在那麼、那麼深。



  就算說出口比較好過的那些什麼,至今仍吐也吐不了,掏也掏不出,我說服自己要把它遺忘,但它還是那麼真切的在喉頭裡令人作嘔。



  但是令人作嘔只是令人,如果真的能嘔吐那該有多好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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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終於去把之前補在阻生齒裡的填充物挖掉重補,

襪塞,痛死我了。

2008年5月4日

[日記] 躁鬱著的每個夏天


  最長的、一個人的時間長度,每分每秒都在刷新著。而讓我如此焦躁的或許是,我不願意相信自己真的還是需要一個誰才能繼續下去這件事吧。



  胃又在隱隱作痛了。



  曾經以為只要這麼多人陪在身邊,我就不寂寞了。但它多頑強。如此風也吹不散、酒也澆不熄的,很可惜不是多炙熱的什麼,而是最冰冷的寂寞。



  電風扇吹來的陣陣熱風讓我想起高中時代躁鬱著的每個夏天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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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論:所以說,燥熱體質並不適合活在夏天。(推眼鏡)





[創作] 救命


  妳爬行在濡濕而泥濘的地面上,雨浸濕了妳的衣服,本來應該顯得透明,但沾上了泥巴色卻顯得骯髒而混濁了起來。



  路過的人都似曾相識,但當妳瞇起眼想看清她/他們的樣貌,她/他們的臉卻頓時失去焦距,如此模糊,如此不清晰。



  而且,妳聽不見她/他們的聲音。她/他們嘴巴開合,但除了雨滴落的聲音,妳聽不見。或許她/他們在對妳指指點點、或許她/他們在對妳議論紛紛,但妳看不見她/他們的臉孔,聽不見她/他們的聲音。



  妳能觸碰到的,只有模糊的、模糊的輪廓,還有慘白的街景,淅瀝嘩啦的雨聲,還有,那個腦海裡漸漸傳來,簡直要把妳刺穿的聲音。



  『嗶──』



  那樣尖銳的聲音漸漸擴大,彷彿從妳的太陽穴刺出,漸漸淹沒雨聲侵入了妳的腦海,妳瞇起眼,卻無力反抗。



  『救…命……』妳用盡力氣說。但大雨傾盆,沒有人聽見妳的聲音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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部分擷取自夢境。

2008年5月1日

[日記] 壞


  試著想要回想起一些失去的知覺及溫度,看能不能感覺貼近一點而不那麼遙遠,但瞇起眼還是看不見,伸長手還是觸不到,而那些過去究竟是愛或是根本稱不上愛,也漸漸變得模糊而看不清楚了。



  或許曾經有一支碩大的針管曾經插入過我的體內,有些東西被抽出,於是身體也跟著輕了起來,壓也壓不住,只被一條線牽著才沒能飄上天空。所以思緒飄著、身體飄著,但線的那端沉甸甸的壓著什麼把我綁在現實的軌道上,被推著前進,就算我不情願,我還是前進著,前進了。



  她們說我壞了。我笑著,不否認。那樣輕藐的談論著自己並且訕笑,而夜深人靜的時候卻重複著這樣對自己沉重的剖析,說是沒壞我還真不相信。



  我媽前幾天才朗誦一篇新聞告訴我,寫日記能夠幫助自己釐清情緒,有助於消除負面情緒。



  (馬上就有人幫我想出反例吶,如果這則新聞成立,邱妙津哪會自殺啊?感謝哈尼N提供。)



  但是一篇一篇寫著這樣的日記,我只更深深感覺到自己的歪斜,它只能幫助我不讓情緒溢出,而這到底是幫助或是不是幫助,我自己也不清楚。而我依著越來越滿的網誌越來越相信自己的崩壞,並且如此心平氣和的跟她共存。雖然笑著,但卻越來越感覺到越發越踩不住的腳步,漸漸連腳印都淡了。



  欸,拜託,就這樣讓我飛走,好不好?或是能夠出現個誰,讓我能繼續奔跑?